２０１２年６月 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Ｊ０ＵＲＮＡＬ ０Ｆ ＴＨＥ ＣＥＮＴＲＡＬ玎 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ＳｏＣＬ ＬＩＳＭ Ｊｕｎ，２０１２ 第３期（总第１７７期） Ｎｏ．３（Ｇｅ１．ｔ７７） 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体系框架结构研究 任春晓 （宁波社会主义学院，浙江宁波３１５０１０） 摘要：新世纪新阶段，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体系研究已有了许多重大理论突破。与一些学者的观点不同，本文 在学界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要从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的历史文化论、生态合力论、进化发展论三个方面来构 建理论体系，并采用要素分析法、功能分析法、范式分析法和目标分析法对中国特色政党制度进行理论分析。 关键词：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体系；框架结构 中图分类号：Ｄ６６５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０５１９（２０１２）０３～００１８—０５ 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体系研究是改革开放以 来中国政治学研究中的一个新领域。黄福寿、刘建良 （２００３）“中国政党制度理论研究述评” ，袁廷华 段的产物，既是加强我国政党制度建设、促进政党关 系和谐、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实践需要，是对我 国多党合作、政治协商实践经验的理论总结，同时也 是应对西方政党制度挑战、增进国际社会对中国特色 （２０１０）“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体系研究概述及思 考” 和刘诚、朱益飞（２０１０）“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研 究综述” 等文章，对我国学术界的相关研究成果作 了比较完整全面的总结和评价。他们认为，我国学者 政党制度认识的历史必然。其次，它的研究可以厘清 中国特色政党制度发展的逻辑线索，科学认识中国特 色政党制度的国情背景、执政党与参政党的关系、协 商民主的实践本质，为整合社会力量、建立社会联盟、 保证社会成员最大限度地参与社会管理、有序解决党 派争端和政见不同、减少社会矛盾和提高行政效率而 提供理论支持。再次，它是政党制度理论创新的又一 个尝试，目的是从我国多党合作的规律出发，从现代 的研究，在内容上，主要集中在关于中国特色政党制 度的形成、特点、功能和优势，党的四代领导集体对政 党制度的论述与贡献，中国特色政党制度与政治文明 的关系，促进我国政党制度建设的制度化、规范化、程 序化等内容；在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体系构建方 面，大体涵盖了理论基础与历史发展论、人民民主与 多党合作论、制度要素与政治协商论、民主价值与政 治功能论、制度建设与发展路径论、执政党与参政党 建设论等六个方面的内容；在方法上，不外乎采用了 政党政治发展的规律出发，突破传统的统一战线话语 体系，突破以和官方文献为主线的叙事方 式，突破以现状解释为主要内容的理论框架，不仅讲 清“为什么”，更要讲清“怎么样”。 现阶段，我国学术界之所以特别关注中国特色政 史学研究、政治学研究和中外比较的研究方法等。 研究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体系的框架结构具 有如下意义：首先，它是中国政党政治发展到一定阶 收稿日期：２０１１一ｌ１一Ｏ８ 党制度理论体系研究主要有三个社会背景：首先，政 基金项目：２０１１—２０１２年度全国社会主义学院系统科研项目（ＸＴ２０１１３６） 作者简介：任春晓，女，浙江东阳人，宁波社会主义学院哲学教研室主任，教授。 ２０１２年第３期 任春晓：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体系框架结构研究 １９ 党是人类社会进入近代以后伴随着民主潮流作为封 建君主的对立物出现的。当今世界两百多个国 家和地区中，除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因实行严格的君 主制或政教合一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政党外，绝大多 数国家都通过政党行使国家政权，都有政党及政党问 题存在。因此，政党制度及理论是一个国家政治研究 的极好切人点。其次，中国党自成立至今历经九 十多年，从执政至今历经六十余年，已经从一个领导 中国人民进行斗争的党变为执政党。如果 说党的主要任务是社会动员的话，那么，执政党 的主要任务就是让社会保持现有秩序，让社会在 下正常运作。党面对变化万千的战争形势必须 灵活机动地打破常规，执政党面对国家的治理却要树 立法律的威严并以法治国，其核心问题是制度化。 “对发展中国家而言，这种制度化非常之困难，越成 功的，惯性就越明显，的‘合理性’就越 高，制度化就越难。”Ｉ４ 政党制度建设成为新形势下 中国政治发展过程中迫切需要探讨和解决的问题。 再次，中国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 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政党制 度。这个政党制度在结构上体现了“一”（领导核心 的一元性）与“多”（主体的多元性）的统一，在功能上 体现了协作性（一党长期执政）和竞争性（多党合作、 互相监督、政治协商）的统一。这个政党制度有一些 需要进一步思考的问题：在加强执政党建设的同时如 何加强参政党的建设？参政党的发展空间如何拓展、 职能如何进一步发挥、参政如何更加有效？如何通过 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的研究，构思一套合理科学的权力 获取、权力交替、权力制衡的制度？ 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突出了两个维度：时间上 研究的是“现阶段中国的”，有别于其他阶段，其背景 是经济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 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带来了大量新矛盾新 问题；空间上研究的是“中国特色的”，有别于其他国 家，中国现代意义上的政党是伴随着延续两千多年的 封建帝国的瓦解而出现的，是中国社会现代转型的产 物。这些都决定了中国特色政党制度必然有其自身 的民族特色和时代特点。有鉴于此，我们倾向于分三 大块来设置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体系： 第一，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的历史文化论。这一部 分主要通过政治学研究权力现象在人类的各种互相 作用体系中是如何发生、发展起来的，研究政党、国家 和社会组织的互相作用体系下的价值准则、信仰、习 俗、技术的文化集合体。其中，历史标示着时间的延 续，文化标示着特定地理环境中人们积淀下来的思维 方式、行为方式，是一种非正式、非制度的规范，正是 因为有这种共同认同的价值观，才避免了社会的 发生。从中国特色政党制度形成的过程来看，我们经 历了从王权政治对“朋党”的斥拒到清末社会的近代 转型与会党组织的兴起，从“西制东渐”与开放党禁 到孙中山“以党治国”思想的提出，从国共两党政治 纲领和治国理念的差异到我党统一战线理论与“三三 制”边区的实践，最后在总结中国新民主主义革 命时期和新中国成立后政党政治经验的基础上，形成 了中国特色政党制度与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理论。 中国特色政党制度从无到有、从一党到中 国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这条历史发展 线索背后的隐在动力是中国社会传统政治文化的现 代转型，是皇权至上的大一统封建王朝权力结构的金 字塔逐步向扁平型民主政治的过渡。 第二，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的生态合力论。生态合 力论中的“生态”研究主要体现以下内容：一是中国 现存的政党制度作为特殊生命体存在和发展的社会 条件（国内形势和国人对政党制度的认同程度）；二 是它与周围环境的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进行物质能 量交换（主要是与国外政党之间的交往关系）；三是 作为生命体的自我更新、新陈代谢以及内在平衡的能 力。“生态”研究更多地着眼于物的因素和政治环境 的作用。政党制度的“合力”研究主要体现以下内 容：一是看到“历史不过是追求自己目的的人的活 动”，作为历史主体的人在创造历史、创设制度时发挥 着极大的主观能动性；二是看到“历史是这样创造的： 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 生出来的，而其中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 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这样就有无数相 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由此就产生 出一个合力，即历史结果，而这个结果又可以看作一 个作为整体的、不自觉地和不自主地起着作用的力量 的产物。” 三是历史合力体现了社会发展动力与社 会发展过程的统一，体现了发展的连续性与阶段性的 ２０ 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２０１２年第３期 统一，它的痕迹正好向人们展现出历史的规律性。 “合力”研究更多地强调的人的因素和意志的作用。 如果说第一部分是我国政党制度的纵向动态考察，那 么，这部分着重的是横向静态考察。 第三，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的进化发展论。普遍联 系和永恒发展是唯物辩证法的总特征，是马克思主义 考察事物分析问题的基本原则。政党制度是人类政 治活动的有机组成部分，会随着生存环境的变化来调 节和改变自身，社会会从同质向异质转化，不仅体现 在人类整体的文明进步中，也体现在每一个民族的进 步中。生物进化的动力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 类发展进化的动力是“党竞民择、贤者在位”。与社 会发展既有渐进又有不断自我超越同理，我们要看 到，政党制度也可能有突变和跃升。为此，我们需要 从我国的现实出发，在理论上进一步研究我国政党与 行政之间的关系即党政的“分”与“合”；研究“历史周 期律”的破解与权力的有序更替；研究权力政治向公 益政治转变过程中政党职能、结构和目标的调整；研 究善治趋向、纳税人意志、财政预算与政党活动经费 保障；研究合理政党制度的社会成本；研究竞争型政 党制度与合作型政党制度以及政治共识和政治制衡； 研究政治沟通载体多元化与当代民主政治发展趋势； 研究合法社会团体与政党制度的发展（个人一社 团一政党一国家）。这部分的研究着重于对“萨托利 难题”的破解，以打开政治沟通的渠道。 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体系框架结构研究的重 点难点在于：一是准确把握研究过程中的度，使理论 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始终围绕完善中国特色政党制度 和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来展开。二是摒弃或照搬 西方的学术语言和政治逻辑，用洋瓶装土酒；或照搬 文件和相关会议精神，用代替研究这种极端 的研究方法。三是用马克思主义的政党理论指导中 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的创建，在承认普世价值的同时 展现中国特色的国家治理模式。四是立足于现实预 测我国政党制度的变化趋势，充分发挥理论对现状的 批判功能，通过对社会的弊端、旧制度和旧思想的批 判来更新人的观念、人的思想；充分展现理论对 时代的塑造引导功能，通过思想构造未来，提出社会 发展的理想目标，进而动员和掌握群众，转化为变革 社会的巨大物质力量。 中国特色政党制度既不同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 的两党制和多党制，也有别于一些国家实行的一党 制，其显著特征是：党领导、多党派合作，党 执政、多党派参政。按照西方的“一党制、两党制和多 党制”的划分标准，很难对当代中国的政党制度进行 归类。若按照“竞争性、垄断性、合作性”的政党关系 结构把我国政党制度归类为“合作性政党制度”、“非 竞争性政党制度”，又只是看到了中国党与各民 主党派合作的一面，而忽视了政党之间客观存在的主 体差别。事实上，我们没有必要非得用既有的标准来 对我国的政党制度进行归类。作为一种新型的政党 制度，中国特色政党制度包含着许多创造性的设计， 已经超越了现代政党政治的一般模式。 对一个客观物体的认识可以通过不同的方法、进 入不同的层次，如采用机械方法，可以称称重量、测测 体积，对外观进行描述，让人对其外表有大体的认识； 采用物理方法，可以按一定标准和原则剖成几块来研 究它的内部结构、运动机制、变化势能、矢量平衡；采 用化学方法，可以把它融入其他液体或加入外在元 素，看它有什么化学反应等等。对中国特色政党制度 进行理论分析，也可以有许多方法。以时间为参照， 要作定在的历史分析、客观的现实解剖、发展的未来 预测；以空间为参照，我们着重运用以下方法： 第一，要素分析法。马克思的《资本论》是要素 分析法的典范，它的逻辑体系呈现出明确的起点、顺 序和中介，从分析资本主义的经济“细胞”——商品 的二重性开始，以资本和劳动的关系为轴心，从理论 上逻辑地再现了资本主义经济的运动规律，预言了资 本主义制度必然灭亡的发展趋势。 对我国政党制度的理论研究，需要确立叙述的开 端，进而寻找一条逻辑线索演绎出整个体系。一是主 体要素。通过收集基础数据，对中国党和八个民 主党派进行定量和定性分析，分析其党员人数、职业 状况、社会分布、政治倾向、社会影响，各党派所代表 的阶层利益、社会基础和参政议政情况等。二是结构 要素。就特定的政党而言，组织系统内部的各个构成 部分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组合有自己的特点，这些要 素主要包括：组织机构的合理设置、政党成员的理想 信念、目标明确的政党纲领、凝聚力强的政党领袖和 ２０１２年第３期 任春晓：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体系框架结构研究 ２１ 完善健全的制度安排。这方面的分析有助于进一步 认识各党派的发展潜力。三是制度要素。作为一个 国家政党的各项制度规范的总和，我国政党制度总体 上涵括了三个方面：层面对各党派的政治地位、 中，利益集团发挥着重要的联系公众与的桥梁作 用，两党在互相监督中相互制衡，使沿着的 规定执政。同志曾说：“科学、民主、法制、自 由、，并非资本主义所独有，而是人类在漫长的历 史进程同追求的价值观和共同创造的文明成 果。” 社会主义制度与民主政治不是相背离的，高 活动规范和执政参政的规定；由法律规制的各党派的 活动方式、党际关系、政党与社会团体的联系、政党的 外围组织及社会认同度；为实现政党目标而制定的政 度的民主、完备的法制，恰恰是社会主义制度的内在 治纲领、组织原则和组织体系。四是关系要素。在我 国政党制度中，保持政党关系的稳定和谐，坚持多党 合作长期共存，需要有四个基本要素（或条件），即意 识形态的统一性、政治方向的一致性、根本利益的共 同性、党际关系的平等性。在政党关系中，坚持的是 和而不同、求同存异，稳而不乱、竞而有序。 第二，功能分析法。政治学领域的功能分析有着 长远的历史，早期洛克、孟德斯鸠通过对国家活动的 功能分析，认为国家管理中的行政、立法、司法三种功 能分立可以制约过度集中的权力，提出“三权分立” 学说，从而推进了西方宪政民主的发展。阿尔蒙德把 结构一功能主义运用于政治学研究，认为政党与社会 利益之间的互动过程包括“利益表达”即提出要求与 “利益综合”即把各种要求转变成重大选择两个 方面。冯・贝米认为，政党主要有目标制定、利益表 达、社会动员、精英形成与录用等四项功能。萨托利 认为，政党具有表达、引导、交流三大功能。他把政党 分为竞争性（多党制、两党制）和非竞争性（一党 制、霸权党制、党国）两种，并叙述了不同类型政 党的本质、运行、统治风格和社会效果 ］。 与功能密切联系、不可分离的是结构，对应到政 党中就是政党制度；反过来，不同的政党制度会在实 践中产生不同的社会效应，不同的政党制度也是为了 希冀产生这种社会效应而设计的。有人认为，中国特 色政党制度的价值取向和本质要求是实现和发展社 会主义民主，其功能与价值主要体现在政治参与、利 益表达、社会整合、民主监督、维护稳定五个方面 ； 有人认为，中国特色政党制度在我国经济、政治、文 化、社会等领域发挥着重大的作用，突出了功能： 政治协商功能、民主监督功能、参政议政功能、维护稳 定功能、利益表达功能、社会整合功能、凝聚人心功 能、反独促统功能 Ｊ。 在美国、英国等两党制和多元民主的政治体系 要求，是成熟的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标志。我国政党 制度强调和谐主义与共享价值观，强调整体主义和共 同利益，这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对现存社会的不满情 绪和社会冲突存在的可能性，没有给不同政见和非主 流价值观留下足够的存在空间，这样反而容易产生失 衡和形成。 第三，范式分析法。库恩把范式看成是某一科学 共同体在长期的探索、教育和训练中形成的共同信 念，这种信念规定了他们共同的理论观点和研究思 路，为他们提供了考察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共同方法， 并为该学科的发展确定了共同方向。范式总处于不 断的变动之中，范式的变革不可能是知识的直线积 累，而是一种创新和飞跃，一种科学体系的。 政党制度正是我们在解决现实生活中遇到的新 问题，我们的目的是通过政党制度的理论探讨为政党 制度的实践改革提供科学支撑。历史上，政治制度的 更替必然伴随着政治话语的转换，哲学往往是政 治的前导，“政治理论史应当被写成政治话语 史” 。政党制度在变革发生之前，理论和意识层面 必定会涌现出大量新的政治语汇和概念，随着变革端 倪的出现和创新思想的展开，旧的话语系统和范式被 扬弃或替换，或者被赋予全新含义。学界较一致的看 法是，中国的现代化道路就是外生型的，是通过外部 力量的冲击，对原有社会形态的破坏而得以开辟道路 的。我认为，这种外生是由内在制度或精英阶层的惰 性造成的，由于倾向强调稳定而不愿意对结构作出新 的调整，由于倾向因循传统而害怕变革带来的不适， 如果原有还有一丝延续的可能性，那么，相对激 进的变革就会被人以各种借口进行抵制或反对。 范式的转变，表面上看是理论研究方向的转变以 及话语形式和蕴涵意义的转变，骨子里却是对现存制 度反思而产生的改革设想。范式分析法，把范畴看成 是认识世界之网上的“网上纽结”，把范式的转换看 ２２ 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２０１２年第３期 成是对现实的反思和规制，留意政党制度形成和运行 中的细微变化。 第四，目标分析法。目标分析是在确立人类普遍 价值规律的前提下，根据解决现实问题的需要和阶段 性的重点任务而搜索实现目标的手段。它有两个方 向：一是纵向目标分析。因为人们解决问题的活动总 表现为一个持续性，表现为由一系列的措施、环节、步 骤组成的过程，所以，人们往往先确立发展总目标，然 后把总目标分为互相衔接的各个子目标，每个子目标 都代表着总目标实现过程的一个阶段或步骤，如党的 十三大的“三步走战略”到党的十六大提出的“新三 步走战略”。二是横向目标分析。因为人们解决问 题的活动总表现为一个方面，表现为由一揽子的社会 团体、政党、单位、个人共同参与其中，共同发挥作用， 甚至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行动总和，所以，人们把总 目标分为互相并列的若干部分，各个子目标都代表总 目标的一个侧面，在完成目标任务的过程中各部分分 工合作，形成工作合力。 目标分析其实也是手段的分析和利用。目标的 实现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主要表现在：一方面，通向目 标的路径不只是一条，殊途可以同归，前进道路往往 不是直线，而是迂回曲折的，由起点到终点往往不只 是一种操作，而是多种操作的综合运用；另一方面，完 成目标的方法具有差异性，往往多种差异可以综合。 在现今我国政党政治主张和目标趋向一致的情况下， 调动政党政治参与的积极性，除了执政党通过纪委实 现内部监督、通过政协实现分权监督、通过各种 媒体和进行群众监督外，还要通过法律逐步理顺 党政关系，创造条件放开民主党派进入政界的条件， 使参政不等同于旁观、不等同于接受安排，使参政党 和执政党之间相互监督、有序竞争。英国１９世纪著 名的自由主义政论家阿克顿勋爵已道出了人类社会 的铁律：“权力使人腐化，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 化。”中国封建王朝没有跳出这个铁律，苏联党 也没有跳出这个铁律。黄炎培提出的“历史周期律” 以及的“民主”应对，应该包含政党制度的进 一步改革和政党执政权的合理更替，如果以不断巩固 政权为目的，也许会陷入既得利益集团不断扩大以对 抗法律、对抗其他社会群体的合理利益诉求的结果。 目标分析法，着重考察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的价值目标 和功能结构、公民的政治信仰和政治参与、政党间的 依赖和合作以及保持政党制度理论研究的科学性和 性。 总之，世界上只有大致相似的政党制度分类，没 有绝对相同的政党组织体系，政治是对人的治理，政 党制度作为政治的核心内容和重要实现形式，是由特 定民族的历史文化土壤培育的，必然有其特殊性。政 党制度是设定的，是社会“合力”作用的结果；也是长 成的，不外是规律性的显现，是主观和客观的统一。 我国政党制度是现今社会生态平衡的结果，然而，随 着经济发展、结构变化、利益调整、观念多元、科学进 步，又会打破既成格局。目前，我国政党制度还有很 大的改善空间和运行张力，未来几年，党政的“分”或 “合”、权力更替和监督制衡、权利结构和政治目标、 民主政治和社会成本、财政预算和政党活动等问题， 都会更多地被提上议事日程，需要理论工作者及早给 予关注。 参考文献： ［１］黄福寿，刘建良．中国政党制度理论研究述评［Ｊ］．上海师范大学 学报，２００３（２）：４２—４７． ［２］袁廷华．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理论体系研究概述及思考［Ｊ］．社 会主义学院学报，２０１０（４）：ｌ１—１５． ［３］刘诚，朱益飞．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研究综述［Ｊ］．社会主义学 院学报，２０１０（４）：３１—３４． ［４］王长江．从“党”到“执政党”［Ｎ］．南方周末，２００２—１１—０７． ［５］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４卷）［Ｍ］．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５：９７． ［６］萨托利．政党与政党［Ｍ］．北京：商务印书馆，２００６． ［７］中华人民共和国新闻办公室．中国的政党制度［Ｍ］．北京： 外文出版社，２００７：１３—１４． ［８］辛培雄．中国特色政党制度的功能与价值分析［Ｊ］．浙江民建网， ｈｔｔｐ：／／ｚｊｍｊ．ｚｊｏ１．ＣＯＩｒＩ．ｅｎ／ｄｒｕｍｂｅａｔｉｎｇ／ｄｅｔａｉｌ．ｊｓｐ．９ ｉｄ＝２４２． ［９］．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历史任务和我国对外的几 个问题［Ｎ］．人民日报，２００７—０２—２７（２）． ［１Ｏ］尼古拉斯・菲利普森，昆廷・斯金纳．近代英国政治话语［Ｍ］．上 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５：３． 责任编辑：王珊
